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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女儿谈金融-38:通货紧缩是经济衰退的货币表现

  （中国2023年）5月份统计数据出炉了，中国CPI同比增长0.2%，工业增加值及利润都不如预期，经济复苏之路很艰难。

下一步可能即将迎来大规模的经济刺激计划，尤其是宽松的货币政策。而中国专家又不失时机地提出了对经济形势的新判断：通货紧缩。

甚至有专家都已经测出来，2022年的通货紧缩率为2.2%。

   那么什么是通货紧缩？究竟有没有通货紧缩呢？

也许历史上有过，但在我经历中没有遇到过。

有据可查的是20世纪30年代的经济危机，但是已经被约定俗成地称作“大萧条”（the Great Depression of the 1930s），而不叫做通货紧缩。

如果一定要把通货紧缩做为一个课题进行理论探讨，那么就简单归纳概括如下：   

通货紧缩的英文是currency deflation，应该是与通货膨胀相反的一种经济现象。

市场上流通的货币减少，人们手里的钱减少，购买力下降，进而导致物价下跌，经济下滑，失业增加，被称作通货紧缩。

一些经济学家认为，当CPI连续三个月下跌，就表示出现了通货紧缩。

因此，无论如何定义通货紧缩，其典型的特征应该是物价下降，且是普遍的下降，而不仅仅是房价。

而目前百姓的感受是，

买的起的东西都在涨价，包括柴米油盐、早点快餐；买不起的或不想买的都在降价，

这是通货紧缩吗？不是，这是滞胀！

通胀我们随处可见，改革开放40年，中国经历过几次比较严重的通货膨胀，1988年，1993年以及2007年，此后，通胀就变成了隐性化和长期化，也就是说看CPI总是在2%-3%以下，而手中的货币却在不断地贬值。   

从理论上说，如果社会上的货币供应量没有增加甚至减少，而商品和服务的总量没有变化，甚至比之前更多，那么等量货币的购买力就提高了，物价相对下降，更多的商品出现积压，生产受到影响，且生产越多亏损越严重。

如此一来，人们贮藏货币的积极性会再次提高，使流通领域里的货币进一步短缺，从而形成恶性循环。当购买者采取观望态度，等待物价进一步下跌时，商品存货继续增加，从而将使物价进一步下降。这就是所谓通货紧缩的自我强化的性质。

这里有一个关键环节就是产品的终极消费受阻，国内市场人们购买意愿下降或无力支付，国外市场由于各种原因而使出口下滑。

反映到金融市场，就是股市低迷，货币流通速度降低，贷款意愿降低，利率下降甚至陷入流动性陷阱。用凯恩斯的说法是：有效需求不足。   

商品价格下降会降低生产者参与到商品经济中的积极性。毕竟付出同样的劳动，生产出来的产品兑换到的货币量减少了。

另一方面，消费不足，产品过剩和企业亏损将使生产者减产，甚至破产，导致失业增加，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实际上，这就是经济衰退，好听一点叫做增长乏力、需求不足。

目前我们的专家所谈论的通缩实际上是衰退的代名词。   

通货紧缩是经济衰退的货币表现， 是与通货膨胀相对应的一种经济现象，都反映在物价的变动上。

价格的全面、持续下降是判断通货紧缩的直接标准。   

专家们普遍认为，当消费者价格指数连跌三个月，即表示已出现通货紧缩。所以专家经常提醒政府要防止通缩。十几年来，专家喊了好多次了，物价刚有一点稳定，通胀不那么严重了，就有人主张防止通缩，似乎不通胀就不正常。   

也有学者将通货紧缩细分为deflation与disinflation，前者的标志是CPI转为负数，后者的标志是CPI连续下降，这都是做学问、写论文的需要。

甚至反映物价总水平变化的指标还可以引进GDP平减指数、生产者价格指数等等，以验证紧缩的程度。更有学者根据物价指数的正负划分为相对通货紧缩和绝对通货紧缩，这些都没有什么实质意义。

   有人说，通缩比通胀还难以治愈，因为人们在预期到前景不乐观时，会自觉地趋利避害，减少投资、消费，更不会创业和冒险。对于个体和私有企业尤其如此。

通缩发生之后，人们按照最初的设想，希望通过增加银行放贷的方式来增加流通中的货币。

但决策者很快发现，这样做的效果并不明显，因为企业申请贷款的积极性普遍很低。

如果企业选择在这一时期贷款增产，大多数情况下只是徒增库存而已。由于生产成本和贷款利率的存在，通缩下扩大生产很可能是自寻死路。

总之，常规的放款手段失去了其调节流通中的货币量的作用。

况且，市场并不缺钱，M2已经宽松的无以复加。需求不足不是宽松货币政策能够解决的。   实际问题是最终消费问题，障碍是就业问题。

对于20世纪30年代那次殃及全球的“大萧条”，凯恩斯得出的判断是“有效需求不足”，给出的药方就是创造需求，扩大就业，带动消费以盘活整个市场，而这里需要的是财政政策。

这个阶段仅是衰退的开始，按照周期理论，繁荣、衰退、萧条、复苏，是一个循环的过程，如果认同凯恩斯理论，认同商业周期波动，那么在复苏之前是有一个萧条阶段，没有这个阶段，哪来的复苏？

                 2023年6月18日

(未完待续, To be cont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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