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11-20 , 12352 , 116 , 100
彼得林奇的成功投资-Peter Lynch: One Up on Wall Street-13: 第7章 6种类型公司股票-7
7.3.5 困境反转型公司股票
困境反转型公司是那种已经受到严重打击而一蹶不振并且几乎要按照《破产法》第11章条款的规定申请破产保护的公司。
它们不是缓慢增长型公司,它们根本没有任何增长;
它们不是业务将会复苏的周期型公司,它们有着可能导致公司灭亡的致命伤,就像克莱斯勒汽车公司一样。
事实上克莱斯勒公司曾经是周期型公司,它在周期的不景气时期衰退得非常厉害,以至于人们认为它永远也不可能东山再起。
一家管理不善的周期型公司有可能会遭遇到克莱斯勒公司那样濒临破产的困境,或者程度稍微轻一些,像福特公司那样遭遇到很大的麻烦。
佩恩中央铁路公司(Penn Central)的破产是华尔街所发生过的伤害最为严重的事件之一。
这样一只蓝筹股,这样一家有着辉煌历史的公司,这样一个实力雄厚的企业,它的破产跟乔治·华盛顿桥(George Washington Bridge)的倒塌一样让人难以置信与无比震惊。
整整一代投资者的信心都为之动摇,但人们却没有想到在危险中也隐藏着机会,佩恩中央铁路公司上演了一出令人震惊的简直不可思议的惊天大逆转的好戏。
困境反转型公司的股价往往非常迅速地收复失地,克莱斯勒公司、福特公司、佩恩中央铁路公司、General Public Utilities公司以及许多其他公司的情况都已经证明了这一点。
投资成功的困境反转型公司股票的最大好处在于在所有类型的股票中,这类股票的上涨和下跌与整个股票市场涨跌的关联程度最小。
通过购买克莱斯勒公司的股票,我为麦哲伦基金赚了一大笔钱。
1982年初我开始购买它时股价是6美元(没有根据后来股票分割进行股价调整),然后我就一直看着这只股票在不到两年的时间里上涨了5倍,在5年的时间里上涨了15倍。
我曾一度把我管理的基金资产的5%都投资在了克莱斯勒股票上,尽管我所持有的其他一些股票的上涨幅度更大,但没有一只股票能够像克莱斯勒对基金业绩的影响那么大,因为没有一只股票像克莱斯勒股票上涨时在基金资产中占的比重那么大,而且我甚至并不是在克莱斯勒股票的最低价位买入的。
那些对克莱斯勒非常了解的投资者如果能够勇敢大胆地在每股1.50美元的最低价位抄底买入的话就会获得32倍的回报。
无论买价是否最低,克莱斯勒公司股票的表现都十分令人满意。
洛克希德公司(Lockheed)的股票同样如此,1973年它的股价只有1美元,甚至是在政府出资帮助它摆脱困境之后,你仍然可以在1977年以每股4美元的价格买入,然后在1986年以每股60美元的价格卖出,而我却错过了这只股票。
用绝对金额来衡量,我从克莱斯勒和佩恩中央铁路公司的复苏中赚到的钱最多,这是因为这两家大公司的股本很大,使我能够买入足够多的股票,也才能够对我管理的这只资产规模很大的基金业绩产生显著的影响。
除了那些记忆中的失败公司之外,要列举出那些没能困境反转而从股市中消失的公司名单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为标准普尔500指数上市公司手册、股票走势图手册以及证券公司的记录中都已将这些上市公司剔除,从此在证券市场中再也不会听到这些公司的名字。
要不是一想起购买这些未能困境反转却从此消失的公司的股票让我赔了不少钱的经历就让我头痛的话,我还会再把这些未能起死回生的公司名单列得更长一些,我真后悔不该买入这些失败公司的股票。
尽管有些公司未能困境反转会让投资者赔钱,但偶然几次的成功使得对于困境反转型公司的投资非常激动人心,并且总体而言投资这类公司股票的投资回报非常丰厚。
困境反转型公司也有几种不同的类型,我曾在不同的时间持有过各种各样困境反转型公司的股票,其中一种是“出资挽救我们否则后果自负”(bail-us-out-orelse)类型,比如像克莱斯勒或者洛克希德公司,它们能否转危为安完全依赖政府能否提供相应的贷款担保。
还有一种是“谁会想到”(who-would-have-thunk-it)类型的困境反转型公司,例如肯·爱迪生公司(Con Edison)。
当时谁会想到一家公用事业公司的股票在1974年股价从10美元跌到3美元竟然会让投资者损失了那么多钱呢?谁又能想到这家公司的股价还会从3美元反弹到1987年的52美元让投资者赚了那么多钱呢?
还有一种“问题没有我们预料的那么严重”(little-problem-we-didn’tanticipate)类型的困境反转型公司,例如三哩岛核电厂(Three Miles Island)。这家电厂发生的核事故并不像人们最初想象得那么严重,而当公司遇到的灾难比最初预料的小得多时往往会蕴藏着重大的投资机会。我从三哩岛核电厂的控股公司通用公共事业公司(General Public Utilities,GPU)的股票上赚了很多钱。任何一个投资者都可以做到这一点,你只需要有耐心,跟踪事态发展并且能够冷静地进行分析就足够了。
1979年三哩岛核电站的核反应堆堆心熔毁发生核泄漏事故,[3]过了几年形势最终稳定下来。1985年通用公共事业公司宣布它将重新启用另一个核反应堆,这个反应堆因1979年核事故而关闭了好几年,但并没有受到当时三哩岛核事故的影响。通用公共事业公司重新启用被关闭的核反应堆对于该公司的股票来说是一个利好的买入信号,其他电力公司同意分担治理三哩岛核污染的成本则是另一个更加利好的买入信号。从三哩岛的形势完全平稳下来到所有这些利好消息的出现为你提供了长达7年的低价买入机会。1980年这只股票跌到3.375美元的低价位,但是你在1985年下半年仍可以每股15美元的价格买入,然后一直看着它在1988年10月上涨到38美元。
UfqiLong
我尽量避开那些悲剧后果难以估量的公司股票,例如发生在印度的Union Carbide的工厂的博帕尔(Bhopal)灾难,这是一次可怕的有毒气体泄漏事故,致使数千人死亡,那些死难者的家庭要向Union Carbide索赔金额会是多少仍然悬而未决。我购买了Johns-Manville的股票,但我发现根本无法估计这家公司承担的赔偿义务总金额到底有多少,于是我就忍痛赔了些小钱把这只股票给卖掉了。
还有一种“破产母公司中含有经营良好的子公司”(perfectly-good-companyinside-a-bankrupt-company)类型的困境反转型公司,例如世界最大的玩具连锁企业美国玩具反斗城公司。美国玩具反斗城公司从其母公司州际百货公司(Interstate Department Stores)分拆出来之后独立经营,结果它的股价上涨了57倍。
还有一种叫做“进行重整使股东价值最大化”(restructuring-to-maximizeshareholder-values)类型的困境反转型公司,例如佩恩中央铁路公司。这段时间,华尔街似乎更喜欢公司重组,任何一位提议公司重组的董事或者CEO都会受到股东们的热烈欢迎。
重组是公司剥离掉那些没有盈利的子公司的一种手段,其实公司最初本来就不应该收购这些子公司。当初购买这些注定要赔钱的子公司的做法也受到了股东们的热烈欢迎,他们称之为“多元化”(diverseification),而我却称之为“多元恶化”(diworseification)。
对于“多元恶化”,我在后面还会进行详细的阐述,其中大多数的论述都是不太好听的。
如果非得要说这种做法有什么好处的话,唯一的好处就是那些由于“多元恶化”而陷入困境的公司有可能成为困境反转型公司的候选者。
固特异公司现在正在从困境中逐步恢复,它已经剥离了石油业务,卖掉了一些发展缓慢的子公司,把经营的重心重新转向自己最擅长的轮胎制造业务。
默克公司(Merk)已经放弃了卡尔康(Calgon)软水剂以及其他一些令其分散精力的业务,重新集中力量做好处方药业务,它有4种新药正在进行临床实验,已经有两种新药通过了FDA的审查,公司盈利又开始增长了。
(未完待续, To be contd)
🔗 连载目录
🤖 智能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