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清華大學许章润教授被诊断肝癌晚期以后-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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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7-08 , 891 , 0 , 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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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回想,原来,在这个人世间,自从放逐了神明,形而上的坚执也坍塌之后,我们所能信奉的只剩下了那个叫作科学的真理,我们所珍惜和膜拜的更多的是我们自家的肉身。


这个真理,将道理、情理和天理一并放逐,于是,当此之际,医生和医学代替了宗教与形上之学,真实地统治着天上地下,主宰了一切心灵。

我们因为预感到那个终点之不可避免,却又了无前现代的懵懂、天真、豁达与坚执,于是就只能匍匐在它的蛇形图案基座之下,在乞求肉身的痛感消失快消失,而快感延长再延长之际,将自己全然交出——交给它在人间的特定代表,那也同样是肉身的一般造物。

如此这般,一转身,医师就是祭司,科学成了宗教,追求解放的人反倒变成了温驯的奴隶。


这时节,哈,什么“知识分子”,什么坚挺的个人主体性,什么现代还是后现代的劳什子,如若早没了灵性深处的持守,就太轻飘飘的了,就太无足轻重的了,哪里还抵抗得住“科学”的万应处方。

而且,随着辗转就诊,一次次的检查和复述,一次次地遭遇护士的呵斥,自己慢慢地也就从不把诊断结论当回事,浑身上下不觉任何不适,到真的接受、认定自己是个癌症患者,一个求助于方家,最好是通灵方家救助的弱者,一个有病的智障者,甚至,一个将死的、只剩下1500天的肉身。


不适感出现了,真的就出现了,虽然自己不断自我提醒这是心理作用,可它真的就出现了,顽强、倔犟而恶意地袭击着肉身。

是的,护士或者大夫每一次某某号“病人”的呼唤,都加深了自己对于这病身的认同,在将“病人”或者“癌症病人”这一自我定位内化于心的同时,加重了对于他们的期待、求助和自己的六神无主,以及面对他们时的惶恐、渺小与无助无力,乃至于恐惧。


我很奇怪,今天事后回视尤感纳闷,自己为何当时只有那样的感受,而了无对于他们的信赖、得救和依靠的感觉。

难道自古以来病患双方其实一直如此,还是此刻这一方水土上如此,抑或,这只是我这个人的特例?

莫非这就是福柯式的新型宰制体系,也就是黑格尔老谋深算地申说的主奴关系?


我不知道,真的不甚明白,可它带给病人的自卑、无助与深深的疑惧,却千真万确地在我的心中翻腾过,烤灼着我的心,直到最终在弟子的帮助下幸运地遇上了不一样的医生而稍得缓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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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人生根本就是无助的,就像生命从来就不是自明的。

UfqiLong

所谓人生与生命,不过是一个又一个这样的坎儿,它们颠颠簸簸连绵延展着通向那个终点,在彻底否定了一切乐感哲学的同时,唯一印证的只有四大皆空的佛陀智慧。


这佛的教训,是那般的空灵、冲淡而又深重无比,无法回避,也没可能跳越。

你来了,我来了,赤条条、光脱脱地无选择地来了,就得受着,一直到那个终点,那个生命的最为盛大的节日。

若说乐感,这便就是欢喜了。它是一种珍惜此刻却又无所于心的由衷的安详,它是一份为每一缕朝霞落泪却不感悲伤的平静的欣悦。


是呀,一年的时光里,我们夫妇俩先后住院接受手术,一个还没出院另一个就住了进来。

我们似乎都与死神打过招呼,可他老人家不知为何又放过了我们。

莫非,我们太过留恋人间,太过爱惜肉身,也太过乐于品尝生之乐趣,还没参悟到它的空虚滋味,而难以上达空灵之境,因而,他希望我们再多领受些,再多体味些?


也许,我们扶病相倚,使得他老人家也觉得自己太过寡苛,因而,反躬自省,一时间软了心肠?

倘若死神尚且如此,这世间还真的有些值得留念呢,何不多活些时候,再多受受!

这是真的吗?抑或,只是自作多情、自我欺骗?

我不知道,也想不明白,只知道并且懂得,或者,似乎懂得,而不妨品味,

“门外青泥路,何自苦君留;天地与今古,人在四字中”。


世上的事多是让人想不明白的。烦恼和痛苦就在于此,可能,欢喜和欣悦亦在于此。

要是万事都那样清楚,倘若一切均无比澄明,人岂非是神,人世还不近乎天国了?

可我们大都侥幸懂得,虽然常常忘记,这才是真正的梦,也是一切烦恼和痛苦的源头。


也罢,且将这无边的悲哀和浓云般的忧愤,留待夜深人静之际独自咀嚼,当夜宵,当甜点,当安眠的药。

醒来必是黎明,也许晴,可能雨,但终究又是一天。

这一天又一天的消逝,叠加成缠绕着人生并度量着生命的天数。

本来,我们是什么,咳,不就是在这天数里打滚、承载着那叫作人生的一个个生命吗?而生命,原本是一个向死的不可逆的旅程呀!


朋友,无论医家还是病家,也不论365天抑或1500天,我们与你们,这逆旅中的乘客,何曾跳得出这天数。就连天数,也是人工设定的我执呢!

因而,不幸赶上了这趟旅程,就放心观赏沿途的山光水色吧,就尽情咀嚼它们的空虚与空灵吧;仰头看天,俯首读地,听风听雨,流汗流泪,这可是劳顿一趟来回的唯一报偿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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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fqiL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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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問四力》)本文动笔之际,一位名医判我罹患绝症,直言尚有“一千五百天”的球籍。

我纳闷等候的时间如此之长,似乎有些等不及想尽快赶到那一边,透过生死的帘幕,看看这边究竟都在上演些什么,这个叫作生的怪诞时空和我们人类都有哪些瓜葛。


同时,陡然间,好像万般留恋自心中生发出来,又丝丝入怀,油然不能自已。

尘世的一切悲苦与丑恶瞬息消隐,只剩下朝阳薄雾笼罩大地般的如梦似幻。

往昔饥寒交迫的时日、曾经遭受过的委屈和不公,顿时化作遥远而又缥缈的故事,好像这些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怀疑是否有过这种叫作委屈和不公的鸡零狗碎。


它们如同美丽和良善,都是那般空冥而苍茫,成为仿佛是证明自己确曾生过一回的旁证。

而且,倘若真的在此“一千五百天”里慢慢走向生死的转折点上,这不就更加说明了生死原为同一过程,践履人间职责的过程就是在为回程铺设金光大道吗!

或者,那才是真正的出发呢!起点就是终点,出发等于回归,出家就是回家,朋友,为何因此而不眠不休呢?


是呀,想我微末,朝怵夕惕,爬坡不息,半世积累,尚未形成像样文字,而身体不听使唤,徒唤奈何。本想自天命之年,竭尽十载春秋,以成华章,不料而今“体力”不济,真可谓心有余而力不足,愿虽在却难遂矣,只好以“尽人事,听天命”来宽己慰人了。

妻女在侧,家严高堂风烛残年,一帮学子做嗷嗷待哺状。大限将至兮,其悲乎?解脱之日不远,其乐哉?无限叮咛话,凭半窗月,说与人憔悴?


左思右想,才知道自己不曾经过生死关,过不了生死关,原来是个贪生怕死的种。

可贪生有什么错呢?正如死亡既然免不了,人人还不都是在急匆匆往那儿赶,但因此就非要取消生的欣悦不可吗?但是,设若……怎么办?怎么办?

奇怪,这个问题压过了生死,反倒让我辗转反侧,夜夜数着窗外的风声迎来黎明,为校园里每每看到的一株依然绿意盎然的小草而满含热泪。


左思右想,得啦,且学网上青年,让这些付诸“神马浮云”,还不赶紧拉杂写下这些文字,或有供未来年轻学子上进用功之际,闲暇空档,随意翻阅,而心领神会一二者也!

生活甜蜜,生命永远美丽,就像生命自起步之际就已开始了倒计时,每一天的生活因而都是永生。

噫嘻!尚飨!


成熟丰满的美女模特诗诗Kiki--性感女神曼妙身材玲瓏臉龐-2

+肝癌 +教授 +肉身 +生命 +空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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