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03-19 , 8069 , 104 , 168
美国股神沃伦巴菲特致股东公开信--1993年:短期股市的预测是毒药
致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的全体股东:
1992年本公司的净值成长了20.3%,总计过去28年以来,也就是自从现有经营阶层接手之后,每股净值由当初的19元成长到现在的7,745美元,年复合成长率约为23.6%。
回顾过去一年,Berkshire的净值增加了15.2亿美元,其中98%系来自于盈余与投资组合的增值,剩下的2%则是因为发行新股的缘故,这些股份是因为我们赎回在1993年1月4日所发行的可转换特别股,其中有部份持有人不要现金而选择领取本公司的普通股,大部分的持有人选择在1月进行转换,另外有一小部份则在去年12月就径行转换,总计当初我们发行总值4.76亿美元的债券中,4,600万在一月转换,另外4.05亿美元则以现金赎回,转换价订为11,719美元一股,换算下来一共发行了6,106股。
Berkshire目前流通在外股数为1,152,547股,相较于1964年10月1日当初,巴菲特合伙取得Berkshire控制权时的1,137,778股来说,增加的股数实属有限。
对于发行新股我们有相当严格的规定,那就是除非我们确信所收到的价值与我们付出的一致时,我们才会考虑这样做,当然同等的价值不是那么容易达到,因为我们一向自视甚高,不过那又如何,除非确定公司股东的财富也会增加,否则我们不会随便扩大规模。
大家要知道这两个目的不一定就会自然吻合,事实上在我们过去所举过的例子中,有些就是看起来有趣但却是让价值受到减损的经验,在那次经验中,我们在一家银行有相当大的投资,而银行经理人对于扩张却有极度偏好,(他们不都是如此吗?),当我们投资的银行在追求另外一家较小的银行时,对方开出的价码是以其净值与获利能力作为基础后的两倍,
当时我们的经理人因为正在热头上,所以很快就答应了,这时对方又得寸进尺开出另外一项条件,他说:「你必须答应我,在整个购并案完成后,我可以变成公司最大的股东,同时以后你也不能在做类似这次交易那样愚蠢的购并案」。
大家一定要记得,
我们的终极目标是希望能让公司每年以15%稳定的速度来增加每股的实质价值,
当然公司的帐面价值虽然保守了点,但却是相当有用的替代性指针,不过这样的目标很难以平稳地态势达成,这在Berkshire尤其困难,因为会计原则规定,我们旗下保险事业所持有,占Berkshire相当大部分的股票投资必须以市价列示。
自从1979年以来,一般公认会计原则就要求它们以市价方式而非原先的成本与市价孰低法列在公司帐上(当然要扣除未实现资本利得估计应支付的税负),股票价格如同水车滚轮般上上下下,也使得我们每年结算的成绩变化很大,尤其是在与一般公司产业比较时更为明显。
为了解释我们净值变化的程度以及股票市场波动对于公司帐面盈余短期的影响,从今年起我们决定在年报的首页放置每年公司净值变化以及与S&P 500指数(含现金股利)之间的比较。
大家在评估这份资料时至少必须要注意三个重点,
第一、我们旗下许多事业每年年度的获利并不受股市波动的影响,而这些企业对于我们绝对或相对的影响每年也都不一样,就早期而言,由于我们在纺织事业的报酬占我们净值相当大的部份,所以要是在这方面投资不当,我们的绩效可能会远远落后于将钱摆在S&P 500指数相关类股之上,不过到了最近,当我们逐渐利用投资组成一支由优秀经理人经营的优秀企业团队时,这些企业所带来的报酬通常远高于投资S&P 500指数。
第二项应该要特别注意的因素-也是影响我们相对表现的因素,那就是我们投资证券所产生的收益与资本利得必须要负担相当重的税负,而在此同时S&P 500指数却是以免税基础计算的,为了让大家了解这期间的差异性,假设Berkshire在过去28年间就只投资S&P 500指数,则最后所得到的投资报酬将远低于S&P 500指数本身的表现,依照目前的税率,若是S&P 500上涨18%,则在课税后投资人真正得到的报酬只有13%不到,而这个问题若是考量目前税率即将调高的情况,将会变得更严重,这是一个我们必须要忍受的结构性问题,基本上没有办法可解。
第三点包含两个预测,查理孟格-Berkshire的副主席兼主要合伙人,跟我都相当清楚,
那就是未来十年内S&P 500指数的表现将无法像过去十年那样的好,
而我们同样也相信以Berkshire目前资本规模越来越大的趋势,将会大大影响过去我们大幅超越指数的表现。
做出第一项预测有违我们的本性,一直以来我们认为股市预言家唯一的价值就是让算命先生看起来像那么一回事,即便是现在,
查理跟我还是相信短期股市的预测是毒药,应该要把他们摆在最安全的地方,远离儿童以及那些在股市中的行为像小孩般幼稚的投资人,
虽然有时股市的表现会有相当大的起伏,然而很明显的股市的表现不可能永远都能超越其背后所代表的企业,这也是为何我们胆敢预测未来十年投资人在股市所获得的报酬将很难再像过去十年那样的优异的原因。
UfqiLong
我们第二点结论,规模越来越大的资金将会拖累我们的绩效,对于这点倒是不容置疑,唯一的问题在于我们拖着这样的重担的同时,如何还能以缓慢但是可以忍受的速度前进。
往后我们将会继续经历年度绩效的上下变动,面对多变的股市,这点绝对可以确定,尤其是我们将资金集中在几家主要的被投资公司之上,同时也因为我们将大部分的资源摆在超级意外险之上的商业决策,我们不但接受这种变动,而且相当能够接受,只要忍受短期变动的同时可以为我们带来长期的效果,套句棒球常用的术语,我们的表现主要是看长打率而不是打击率。
所罗门插曲
去年六月,在接手十个月后,我正式辞去所罗门董事会临时主席的职务,大家可以从1991年到1992年Berkshire的经营绩效看出,公司并没有因为我暂时不在而发生任何差错,不过反过来说就不一定了,我很怀念Berkshire且很愿意再度回到公司担任全职工作,对我而言,世界上没有任何其它工作比起经营Berkshire更有乐趣,很庆幸我自己能够身处现在这个位置。
这次所罗门的任务虽然不是很愉快,但却相当有趣且值得,在去年九月财富杂志票选全美最受崇敬企业的年度调查中,所罗门在全部的311家公司中名列第二进步奖,此外所罗门兄弟-所罗门集团其下的证券子公司,其税前盈余更是创下之前历史新高34%之多。
所罗门能够得到解救需要感谢许多人,其中有几位尤其要特别提到的,若是没有Deryck Maughhan、Bob Denham、Don Howard与John Macfarlane等人的通力合作,这家证券商很可能无法幸免,这些人努力不懈、有效率、无私奉献的精神,让我永远感佩他们。
所罗门在政府事务方面的首席律师-Munger, Tolles&Olson联合律师事务所的Ron Olson也是这次问题能够顺利解决的核心人物,所罗门所面临的问题不但严重而且相当复杂,至少有五个主管机关-证管会、纽约联邦准备银行、美国财政部、纽约南区地方法院与司法部的反托拉斯部门都牵涉其中,若是我们想要以明快有组织性地解决这件事,我们绝对必须要有一位具有商务法律专业与沟通技巧的律师来帮忙,Ron正是具备有这样条件的最佳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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