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观“纪念马克思诞辰200周年主题展览”有感, Karl max, 200 Ani Exhi

2018年6月28日下午,在北京位于天安门广场东侧的国家博物馆参观了正在展出的“真理的力量——纪念马克思诞辰200周年主题展览”。

国家博物馆门口人潮涌动,工农商学兵各界,东西南北中各地的人群络绎不绝前来参观学习。主题展览位于国家博物馆的南区1、2和3号馆。入口处即是巨幅卡尔马克思的幕墙,然后映入眼帘的是卡尔马克思和弗恩格斯的合影铜像。各厅内展出了大量图像、史料、实物和相关人物,真实再现了卡尔马克思波澜壮阔的精彩人生,全面生动展示了马克思的生平、革命实践、理论贡献和精神境界,展现了马克思主义在中国传播运用和丰富发展的光辉历程。

或许是由于时序的关系,在领略其出生、成长、成才、奋斗、贡献等各个精彩的人生篇章后,当我驻足在卡尔马克思辞世的那副巨型油画前时,思绪感慨万千,久久未曾移开。

这副油画作者是当代著名艺术家艾中信先生。为纪念马克思诞辰200周年,艾中信创作了这幅油画《三月十四日》(1883年3月14日),再现了马克思在躺椅中溘然长逝的凝固瞬间。艾中信师从和追随徐悲鸿、吴作人等第一代油画大师,是我国的杰出画家、艺术家。

触动我的情感和思绪并引发我共鸣和思考的是这副油画的几个细节:老人、沙发、毛毯和掉落在地上的书籍。这无疑给人一种安详的感觉,作为全人类最为著名的无神论领袖之一,卡尔马克思辞世的瞬间却生动而自然地呈现了无疾而终天人合一至善至美的景象。

根据弗恩格斯后来在《在马克思墓前的讲话》中的细节描述,“3月14日下午两点三刻,当代最伟大的思想家停止思想了。让他一个人留在房里还不到两分钟,当我们进去的时候,便发现他在安乐椅上安静地睡着了——但已经永远地睡着了。”

卡尔马克思及其创建的共产主义是坚定的无神论者。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他的离世确切地符合佛教中的得道高僧的“圆寂”,这通常是一个人的大福报,是灵魂的得道升仙,成就不死的永恒。也许正是因为他的奋斗的一生、奉献的一世而得到上帝的垂怜或者眷顾,能够做到自然而然地油尽灯枯、溘然长逝,仿佛睡着了一般,永远地。

作为无神论者,显然不能这样推演。然而从唯物主义历史观出发,似乎有两个结论可以推测出来。一是,卡尔马克思对自身的内省认识,对个体生命的整体观念;二是弗恩格斯及其他卡尔马克思的亲密团队对生命的认识,对人生的思考。

与我们现在经常在新闻传播中听到、读到或者看到的领导人逝世,离得最近的词语就是“因病医治无效,于某某医院离世”。卡尔马克思的辞世时,为何是在家里,躺在沙发上,盖着毛毯,捧着书本? 这是多么享受的一幕,多么安详的画面,仿佛我们每个人都曾经历或者经常体验的那样——某个慵懒的午后,躺在自家的沙发上,看了一会书,然后就倦意袭来,昏昏睡去……

也许可以推测,卡尔马克思本人已经对生死有某种超然脱然的认识,所以当生命的终点或者尽头来临时,他选择的是待在自己熟悉的、温暖的家里,以自己舒服的姿势、读着自己喜欢的书,以此沉沉永远地睡去。

正是基于这一对生命的超脱认识,他选择了以家作为终点,而不是“于某某医院离世”。

其二,弗恩格斯及其他亲密团队成员,充分尊重卡尔马克思的选择,没有强行在卡尔马克思有生命危险时进行重度医疗。可以设想,以当时卡尔马克思的社会声望及地位,如果他需要医疗,可以召来全世界当时最好的医生团队,进行各种极其高精尖的治疗。

显然,卡尔马克思没有要求,甚至可以说是拒绝了进一步的治疗,信奉进化论的他懂得生死更替的大自然的规律。同时,他身边的人,也理解到这一点,并给予充分的尊重。我们无法还原每一个细节,甚至还没有充分的史料来表述与支持这些推测的想法,只能说这些或更贴近已经看到的这副油画。又或许这副油画是艺术的加工,当其时情景并不是那么和谐,这些都不重要了。

如果可以再多一些佐证的话,可以考虑近几年前离世的美国苹果公司的创始人之一史提夫乔布斯先生,当时他被诊断出某种疾病,但他淡然的接受并放弃过度医疗,自然地离去。史提夫乔布斯当时位列全球富人榜前列,以他的社会声望与财富,以近两百年后的不断进步的医学技术,他本应可以续命好多年,然而他却选择了放弃。

个体生命或许是相同的,思想的高度应是差异巨大的,尤其是在庸俗、平凡与卓越、领袖之间。这种巨大的差异不单体现在辉煌的事业上,亦表征在挥别这个美好世界的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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